季羡林(1911.8.6—2009.7.11) , 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 , 字希逋 , 又字齐奘 。 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 。 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 , 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 , 与饶宗颐并称为“南饶北季” 。
本文节选自季羡林先生《我记忆中的老舍先生》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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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高中时代起 , 就读老舍先生的著作 , 什么《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 , 我都读过 。 到了大学以后 , 以及离开大学以后 , 只要他有新作出版 , 我一定先睹为快 , 什么《离婚》《驼骆祥子》等等 , 我都认真读过 。 最初 , 由于水平的限制 , 他的著作我不敢说全都理解 。 可是我总觉得 , 他同别的作家不一样 。 他的语言生动幽默 , 是地道的北京话 , 间或也夹上一点山东俗语 。 他没有许多作家那种忸怩作态让人读了感到浑身难受的非常别扭的文体 , 一种新鲜活泼的力量跳动在字里行间 。 他的幽默也同林语堂之流的那种着意为之的幽默不同 。 总之 , 老舍先生成了我毕生最喜爱的作家之一 , 我对他怀有崇高的敬意 。
但是 , 我认识老舍先生却完全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 。 30年代初 , 我离开了高中 , 到清华大学来念书 。 当时老舍先生正在济南齐鲁大学教书 。 济南是我的老家 , 每年暑假我都回去 。 李长之是济南人 , 他是我的唯一的一个小学、中学、大学“三连贯”的同学 。 有一年暑假 , 他告诉我 , 他要在家里请老舍先生吃饭 , 要我作陪 。 在旧社会 , 大学教授架子一般都非常大 , 他们与大学生之间宛然是两个阶级 。 要我陪大学教授吃饭 , 我真有点受宠若惊 。 及至见到老舍先生 , 他却全然不是我心目中的那种大学教授 。 他谈吐自然 , 蔼然可亲 , 一点架子也没有 , 特别是他那一口地道的京腔 , 铿锵有致 , 听他说话 , 简直就像是听音乐 , 是一种享受 。 从那以后 , 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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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我们重逢时的情景 。 但是我却清晰地记得起50年代初期召开的一次汉浯规范化会议时的情景 。 当时语言学界的知名人士 , 以及曲艺界的名人 , 都被邀请参加 , 其中有侯宝林、马增芬姊妹等等 。 老舍先生、叶圣陶先生、罗常培先生、吕叔湘先生、黎锦熙先生等等都参加了 。 这是解放后语言学界的第一次盛会 。 当时还没有达到会议成灾的程度 , 因此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 会上的气氛也十分亲切融洽 。
有一天中午 , 老舍先生忽然建议 , 要请大家吃一顿地道的北京饭 。 大家都知道 , 老舍先生是地道的北京人 , 他讲的地道的北京饭一定会是非常地道的 , 都欣然答应 。 老舍先生对北京人民生活之熟悉 , 是众所周知的 。 有人戏称他为“北京土地爷” 。 他结交的朋友 , 三教九流都有 。 他能一个人坐在大酒缸旁 , 同洋车夫、旧警察等旧社会的“下等人” , 开怀畅饮 , 亲密无间 , 宛如亲朋旧友 , 谁也感觉不到他是大作家、名教授、留洋的学士 。 能做到这一步的 , 并世作家中没有第二人 。 这样一位老北京想请大家吃北京饭 , 大家的兴致哪能不高涨起来呢?商议的结果是到西四砂锅居去吃白煮肉 , 当然是老舍先生做东 。 他同饭馆的经理一直到小伙计都是好朋友 , 因此饭菜极佳 , 服务周到 。 大家尽兴地饱餐了一顿 。 虽然是一顿简单的饭 , 然而却令人毕生难忘 。 当时参加宴会今天还健在的叶老、吕先生大概还都记得这一顿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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