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航班|新冠肺炎集中医学观察点医生专访:她们是医生,更是生活大管家( 二 )


同样的情况也在孙燕这里发生,因为密切接触者被筛查联系到的时间不同,观察期也有所不同,密切接触者集中医学观察点几乎每天都有人进来,也有人观察期满离开,很多内容需要记录和整理。没有特殊情况时,医护人员每2-3人一组,轮流值班12小时。
国际航班|新冠肺炎集中医学观察点医生专访:她们是医生,更是生活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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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航班|新冠肺炎集中医学观察点医生专访:她们是医生,更是生活大管家】目前,这里住着8个人,最多的时候67个房间都能住满。“前一阵忙的时候,我们一夜就要接待30多个人。”孙燕告诉采访人员,发放防疫用品包、测量记录体温、填表登记信息等,穿着全套防护服,从晚上八点一直忙到第二天早晨六点。
从今年2月到现在,孙燕所在的观察点已经接待了370余人,幸运的是,至今没有出现一例确诊或疑似患者。
处理琐事还好,最担心有人身体不适
对于沙丽平和孙燕来说,处理这些琐事还好,最担心有人身体不适。但是,时间长了,这类事情总是无法避免。
就在几天前,孙燕就遇到了一位。“一位男士眼睛长了麦粒肿,眼皮也肿了起来,我们给他提供了眼药水、眼药膏和消炎药。但是他情绪有些焦虑,坚决要求外出就医。”孙燕回忆说,后来经过协调,120急救车把他送到了定点医院就诊。经过眼科医生检查,并确认观察点开的药物对症,他才安心回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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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批国际航班集中医学观察人员中,也曾有一位家在泰安的女士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热水壶,刚烧开的水撒到了腿上。医护人员帮她紧急处理伤口后,沙丽平紧急协调联系专门的烧伤科医生,为其开药,制定治疗方案。自己支付跑腿费,找跑腿小哥买来所需药品。隔离点内医护人员每天帮她换药护理,直到观察期结束,烫伤也基本恢复。
沙丽平到曾经接待过存在智力障碍的流浪者,因为特别怕人,无法交流,一个咽拭子采集就让沙丽平劝了整整两个小时;等到采集血清时,流浪女更是大哭大闹地挣扎。沙丽平和同事三四个人又哄又劝,整整费时一个上午,最后才采集成功。
沙丽平和同事不止一次接待过这样的流浪者,他们大多不能正常交流,说不清自己的名字和家乡,查体完毕后,还要想办法帮助他们联系家人,让他们能够平安回家。“有的我们联系到了他们的家人,家人甚至二话不说挂掉电话,不愿意接回家,我们又要做他们家人的工作。”沙丽平告诉采访人员。
为安抚情绪,她穿着防护服陪聊四个小时
不管是因为从境外乘坐国际航班来济南,还是境内的密切接触者,在需要进行集中医学观察的时候,免不了有人出现负面情绪,焦虑、不满、流泪、发脾气的场景常常出现。关注和处理大家的情绪问题,也是沙丽平和孙燕的必修课。
“为什么我的健康码是红色的?”从火车站被送到孙燕所在的集中医学观察点时,39岁的张先生情绪非常激动。张先生原本打算从上海飞到山东,结果航班因台风取消,只好改乘动车,下车后才发现健康码变成了红色。
急于处理工作的张先生,得知需要暂时到集中医学观察点等待后续解决后,很是恼火,虽然已经深夜仍然要求立即采样做核酸检测。孙燕和同事一边帮他联系解决健康码的问题,一边安抚张先生情绪。看到大家都在努力帮他想办法,张先生也逐渐平静下来。
为了陪伴一位因为心情不好大哭的女士,沙丽平穿着密不透风防护服,陪她聊了整整四个小时。脱下防护服后,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直往下滴水。为了安抚因为不能定外卖吃西瓜而发脾气的年轻小姑娘,沙丽平和同事给她打了四次电话,还特意让配餐公司送来西瓜。“其实绝大部分人都很理解和支持我们,有人不理解我们就苦口婆心地一遍遍解释,一遍遍劝慰,这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健康。”沙丽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