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超级传播者:因感染百名医护被外界歧视,病愈后选择彻底消失( 二 )


非典超级传播者:因感染百名医护被外界歧视,病愈后选择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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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接诊黄杏初的河源市人民医院医生的叶钧强也被感染 , 即便捡回一命 , 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 SARS病毒对他的肺造成严重损伤 , 病愈后他也没停止过吃药 。 如今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 , 他都咳嗽不止 , 也不敢做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 。
其余被感染的医护人员 , 也都留下了轻重不一的后遗症 。 更让人感到遗憾的则是两位怀孕的女医护人员 , 一个确诊女护士在抢救过程中失去了孩子 , 一个疑似病例护士冒险生下孩子 , 孩子却患有先天性白内障 。
非典带来的诸如此种的不幸和悲剧 , 在当时的媒体报道和社会氛围中 , 重重地压在了黄杏初这个“首例非典确诊病例”患者身上 。 黄杏初最后一次在公众面前出现 , 是2003年5月22日 。 关于黄杏初、关于非典 , 所有人都有太多疑问 , 在广州军区总医院的安排下 , 黄杏初接受了新闻媒体的采访 。
在采访过程中 , 他表示自己并非刻意失踪 , 而且向广州军区总医院捐献了自己的血清(含有病毒抗体) , 但他最后告诉媒体 , 希望这场患病经历能够不影响自己的工作 , 以后只想过安静的生活 。
非典超级传播者:因感染百名医护被外界歧视,病愈后选择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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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 非典十周年之际 , 全国媒体回顾与反思这场重大突发卫生公共事件 , 自然想起了黄杏初这位具有不同意义的非典患者 。 然而10年后 , 采访人员仍然无法联系到他 。
采访人员走访了黄杏初的老家 , 那是一栋三层小楼 , 大门口贴着春联 , 但房子并没有住人 。 问路过的老人才知道 , 这是客家人的风俗 , 即便没有住人也得贴上春联 。 当地的村主任表示 , 黄杏初在非典形势控制住后就外出了 , 很少回来 , 两个孩子在河源市读书 , 妻子在陪读 。 黄杏初父亲去世后 , 母亲跟着儿子一起生活 , 这栋房子便彻底荒废了 。
村主任说 , 黄杏初在紫金县一工业开发区开饭店 , 他头脑灵活 , 会做生意 , 深圳也经营着生意 , 经常在两地奔波 。 采访人员几经周折查到了黄杏初妻子的电话 , 第一次打过去 , 妻子称黄杏初身体恢复得很好 , 没有后遗症 , 目前工作很忙 , 因为一直从事的是餐饮行业 , 为了避免引起顾客不必要顾虑 , 他本人不愿再接受采访 。
而第二次打过去 , 对方已不再接电话 。 其妻在电话中表示:“事情早就过去了 , 我们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世界卫生组织提出 , 如果1人将病毒传染给10人以上并都被确诊 , 那么该传播者可以称为超级传播者 。 然而 , 这个专业术语被放置在大众语境中 , 则变成了另一个情感色彩浓厚的词语——毒王 。
非典超级传播者:因感染百名医护被外界歧视,病愈后选择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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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黄杏初外 , 非典时期还有多位超级传播者 , 其中感染力度最大的是周作芬 。 周作芬是广东湛江人 , 一直在广州做海鲜批发生意 。 在春节前夕 , 广东的海鲜生意更是红火不已 , 那段时间周作芬在海鲜市场忙得脚不沾地 , 哪怕身体有些异常他也不太在意 。
到除夕那天时 , 他其实已经咳嗽五天 , 呼吸急促得连说话都很困难 , 身体发热的症状加重 , 浑身酸痛 。 他是被人直接从菜市场送到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的 , 腰间还挂着收钱的腰包 。
谁都没把周作芬的病情看得严重 , 包括他自己 。 刚住进来时 , 他还在病床上和老婆数腰包里的收入 。 第二天 , 他被转到了中山三院 。 在这两个医院里 , 所有接触过周作芬的医护人员 , 从放射科主任、副主任、呼吸科医生、实习医生、护士、配餐员、担架人员、救护车司机全部感染非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