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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 , 有啥看的?”
北京某临终病房内 , 74岁赵华庆无力虚弱瘫在床头 , 半闭着眼 。 察觉同病房家属捂鼻子 , 一脸嫌弃盯着他 , 赵华庆张嘴怼了回去 。
不像其他病床 , 时常有子女来送饭食纸尿垫 , 赵华庆的病床头 , 却始终冷清空无一人 。
去年9月份 , 赵华庆频繁恶心无力 , 呕血便血 , 一摸腹部有明显肿块 , 到医院一查 , 竟是直肠癌!赵华庆赶紧动手术 , 做了人工造瘘口 , 可无处不在的粪便味 , 让一向爱干净的赵华庆恼怒失控 , 甚至直接怒问医生 , “我为啥还不死?”
确诊癌症后 , 退休金足足七八千的他 , 为何生存欲望这么低?他的老伴孩子和亲戚哪儿去了?
肠癌恶化 , 全身粪便味
“老赵 , 咱单位又让体检了 , 今年你还不去啊?”
“不去不去 , 上趟医院 , 没病都能查出病 。 ”
原单位同事好心打电话 , 提醒赵华庆去做退休职工体检 , 这次无一例外 , 还是被果断拒了回去 。
自从前些年 , 老伴李兰英患脑梗离世 , 赵华庆干啥事都没了劲儿 。 俩人从小在一条胡同长大 , 22岁结婚 , 26岁生了独生女赵书音 。
女儿大学毕业就申请了美国排名前十的院校读研 , 又连着念完了博士 , 作为高精尖人才移民了过去 。 虽说心里也舍不得 , 可当时有老伴陪着 , 老两口薪资待遇加起来也有一万多 , 赵华庆也就没拦着 。
临近退休时 , 赵华庆还提前规划起了退休生活 。 他打算先和老伴报个团 , 在地图上画了个路线 , 标上想去的城市 , 来个美滋滋的全国游 。
可没想到自己刚办完退休手续没多久 , 老伴李兰英就突然大面积脑梗 , 连夜送进了医院 。 加上高血压、糖尿病等基础病 , 李兰英很快被转进加护病房 。 忙着缴费化验拿药 , 赵华庆常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
不到3个月 , 李兰英病情加重 , 宣告临床死亡 。 赵华庆佝偻着腰 , 站在一旁无助痛哭 , 抱着老伴的身体迟迟不松手 , 床位医生也不忍心酸 。
李兰英走得仓促 , 得知消息的赵书音根本来不及回国 , 参加葬礼 。 不想女儿来回折腾 , 赵华庆哽着酸涩的喉头 , 叫她别回来了 。
一个人回到空空的老屋 , 赵华庆无所适从呆坐在沙发 。 好半天 , 他起身把书桌上的地图揉成了乱糟糟一团 , 塞进了书柜最底层 。 突然少了一个人 , 身边空气也像被抽干了 。
即便每月拿着七八千退休金 , 赵华庆也没心思花 , 整天坐在就在阴暗潮湿的老屋 , 呆呆望着老伴遗照 。 老同事叫他上单位退休体检 , 他也无力 , 连连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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