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的节俭( 三 )


万幸的是 , 在2020年那个特别的清明节十天前 , 我接到了殡仪馆通知领骨灰盒的电话 。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匆匆赶到武汉殡仪馆 , 领到了爸爸的骨灰盒 。 为让爸爸早一点入土为安 , 我抱着骨灰盒又驱车百里之外的老家蔡甸玉笋山墓地和家人们一起安葬爸爸 。
妈妈|爸爸的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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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带了多年的手表陪爸爸骨灰盒放入墓穴 。
初春的玉笋山 , 山风吹拂着脆绿的松叶 , 悉悉索索 , 凉意阵阵 。 当孤零零、沉甸甸的骨灰盒将要被安放进墓穴时 , 我缓缓地摘下了自己手上戴了多年还带着身体余温的手表 , 随着用黄绸缎包裹的骨灰盒一起放入了墓穴 。 那块手表是我几年前出访瑞士时花五六百美元买的 , 它也是爸爸这辈子“享受”到的最奢侈的一件物品 , 而且是在身后 。
两年了 , 我还为此不安 , 担心哪天梦见爸爸时 , 他会怒气冲冲地训我:“你这个败家子 。 ”
【妈妈|爸爸的节俭】(2022年清明节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