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医生,又是诗人,更是战士——一名乡村医生的抗疫战记

2019年12月8日至2022年12月7日 , 国家规模的三年抗疫结束 , 政府开始放开手脚 , 囿于方舱和居家自行隔离的人开始回家或自由出行 。 10日河南省南阳市正式开放时 , 莲花清瘟和布洛芬就已经卖断货了 , 市区诊所的门口开始排起长队 , 医务人员通宵达旦 , 应接不暇 。
13日 , 疫情开始传至我村 , 发热病号骤然增多 。 因前期严格执行防疫规定 , 四类药(退烧药 , 止咳药 , 抗生素和抗病毒药)下架 , 每个诊所库存都严重不足 , 平时一两个月才卖完的安乃近片(千粒装)突然一天不到就卖完了 , 接着其他药也纷纷断货 。
14日 , 不得不求助于一位卫健委的朋友 , 亲自驱车入城抢货 , 购进一件400万单位青霉素G钠(哈药总厂 , 600支装) , 一百盒抗病毒用的利巴韦林针 , 50瓶百粒装安乃近片 , 100瓶板蓝根片以及100盒小柴胡颗粒 。 接着又花高价购入五十盒氨基比林针和大地塞米松针 。 待中午返回时诊所已是人满为患 , 听说好多诊所因为缺货关门了!
15日至24日 , 是门诊量的高峰时期 , 一发烧就是一家 , 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 , 三十八九度高烧常见 , 四十度以上也有 , 都是头疼和肌肉酸困疼 , 一半以上的人咯黄稠痰 , 传染性和病毒性十分明显 。 烧退后 , 许多人会伴有味觉丧失 , 食欲不振和浑身乏力症状 , 少部分人会有忽冷忽热的疟疾感觉和出虚汗现象 。
这几日每天接诊量达两百人以上 , 基本处方:氨基比林一针 , 地塞米松一针 , 利巴韦林两针 , 混合肌注(12岁以下儿童酌情减量) , 上下午各一次;再开两天西药:安乃近一片 , 倍他米松一片 , 板蓝根三片 , 多潘立酮一片 , 维生素B1两片 , 阿莫西林胶囊两粒 , 鼻塞加扑尔敏两片 , 咳嗽加咳特灵三片或桔梗冬花片四片或二者联合(儿童酌减) , 大致收费在四十元左右 , 普通百姓都能消费得起 。 80%以上的病号一次治愈 , 不再发烧 , 个别反弹的追两针也就好了 。
剩下一些余热不尽温烧的和食欲不振体倦乏力的 , 喝点南阳防疫指挥部推荐的“九味清瘟饮”(组方:桑叶9克 , 玄参10克、桔梗6克、山豆根6克、天花粉15克、槟榔6克、炒麦芽20克 , 甜叶菊2克 , 生甘草10克 。 每天一付 , 水煎温服 , 早中晚各一次 , 连续服用3-5天)或小柴胡颗粒 , 12岁以下的喝点小儿热速清颗粒 , 效果都相当不错 。 至于还有少数顽固咳嗽的 , 输几天液再服用点半夏露颗粒也就解决了 。
本次疫情太可怕了!听说周边不停有老人去世 , 好多有基础疾病 , 因各种原因没打过疫苗 。 我们村尚好些 , 共病逝三位 , 两位九十多岁 , 一位八十多岁 。
他是医生,又是诗人,更是战士——一名乡村医生的抗疫战记】每个病号来都很急 , 感觉大家有些恐慌 。 印象最深的有两次:一次是17日下午外村一个十二岁男孩 , 奶奶带着来的 , 排在队伍的末尾 。 孩子头疼得大哭 , 奶奶急得乱嚷 , 我忙递给他温度计测量 , 测得体温40.5℃ , 于是先给他看 。 后继观察 , 打了三次针后体温降到37.5℃ , 于是给他一盒小儿热速清颗粒 , 每次两袋冲服 , 电话随访当晚体温即恢复正常 , 不再发烧;另一次是20日下午妹妹的婆子去世 , 我前往奔丧约莫三个钟头 , 回来一看诊所内外黑压压的人 。 于是就拿出几十盒针剂对他们说:今晚干到十二点!于是大家就安定了 ,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 那晚十一点半才吃上饭 , 还是中午剩的面条再热热 。
全村两千余人就我一个医生 , 妻子身兼护士并司药 , 白天忙着看病 , 到了晚上还得四处打电话联系搞药 。 自己苦点累点不算啥 , 关键是缺药 。 冲在疫情最前面的医生是战士 , 药品就好比他们手中的武器 , 四类药价高而缺 , 市场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